徐开说着,沉吟道:“永宁伯,最近京中与女真和谈之声不绝于耳,我来省府办事,也听到一些议论,未知中枢是战是和?”
贾珩笑了笑,看向徐开,却并未再将与史鼎说的话重复一遍,而是说道:“其实正有事相托启元兄。”
“是啊,从夏至冬,连这黄河之水也下去了许多。”贾珩笑了笑说道。
两人寒暄着,相视而笑。
贾珩落座下来,打量着目有沉静之气的徐开,问道:“启元兄在汝宁如何?”
“汝宁府经战乱以后,百废待兴,而今年番薯和谷麦喜获丰收,这个冬天好过了许多,而最近正在领着一些刑徒趁着冬季枯水之期兴修水利,待明年不论是干旱还是洪涝,都有一定抵御灾害之力。”徐开神采奕奕地叙说道。
主政一方的实务经历也让这位曾经的翰林词臣身上沉淀了干练、踏实等品质。
贾珩道:“嗯,这几年战事都有不少,等到了京里,也不一定有时间陪着云妹妹四下玩着了。”
“珩哥哥现在忙着国家大事,不用一直陪着我玩的。”湘云轻声说道:“这次去金陵,咱们就去了不少地方了,还有在开封也去了不少地方玩着。”
贾珩乘着马车向着渡口而去,随行的锦衣亲卫来报,汝宁知府徐开过来相访,已经在岸上的渡口等候了一会儿。
贾珩让湘云独自上船,下了马车,目光眺向在渡口的芦蓬中坐着等候的前翰林学士,现在的汝宁府知府徐开。
徐开一副文士打扮,身穿蓝色布袍蓝衫,气质儒雅,温润如玉,倒是像读书人多过像大汉四品命官。
贾珩点了点头,说道:“仓禀足而知礼节,衣食足而知荣辱,百姓无饥馑之忧,才能归心安治,律法公平,人心敬服,朝廷自也就重塑威信,纵然来日与虏对战,百姓也能欣然而从。”
《曹刿论战》的名篇,衣食所安,弗敢专也,必以分人,但小惠未遍,民弗从也。
唯大小之狱,虽不能察,必以情,忠之所属,可以一战。
徐开点了点头,道:“我最近也在梳理府中的冤狱,接受申冤,重塑朝廷威仪。”
可以说,贾珩在河南的一番重拳打压豪强劣绅以后,地方治理的难度都直线下降了许多。
“永宁伯。”徐开见到贾珩,面色现出激动之色,起得身来,快行几步,向着贾珩拱手一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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贾珩打量着对面身形修长、面皮白净的青年,也还了一礼:“启元兄,许久不见了。”
他在金陵之时,就与徐开多有书信往来,叙说两淮盐务以及汝宁府的政事。
徐开面带微笑道:“一晃近月未见,昔日在这黄河河堤之上与永宁伯并肩抗洪,恍若昨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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