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冯公真是好算计!附逆的人跟着魏贼跑了,留下来的人里,又有冯公主动站出来承担罪名。”
“如此一来,轻则冯公一人受罪,重则最多不过是连累贵府,至于冯氏其他人,仍能平安无恙。”
“事到如今,老夫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,他们举事之前,老夫是提前知道消息的。”
“甚至可以说,族里有人欲行助逆之举,老夫是默认了的。”
“助逆之人已逃往他处,将军若是想要追究,且就追究老夫吧!”
冯太公盯着石包,眼中露出些许的讥讽之色:
“反正老夫也活了这么久,该享受的,也早就享受过了,何惧一死?”
只是年岁已高的冯太公,血气尽衰,又如何是石包的对手?
但见石包一伸手,便把冯太公拿住,笑道:
“冯公,你这可是行刺?行刺朝廷官员,可是犯死罪的。”
冯太公惨然一笑:
“死罪?现在冯家如此境地,皆是老夫湖涂所致,老夫如今与犯死罪又何区别?”
听到冯太公一心求死,就连一直低头做记录状的年青学子,都忍不住地转头看过来。
谁料到石包再次轻笑,声音越发地柔和起来:
“冯公这是要激我么?”
“岂闻激人求死?”
石包看到冯太公如此模样,反而是哈哈大笑起来。
看着冯太公面如死灰,失魂落魄的模样,石包却是轻笑:
“冯公言下之意,看来是承认确实知道冯氏一族中,有人附逆了?”
冯太公显得有些追悔莫及,面对事实,他不得不承认道:
“没错,族中有人助逆一事,老夫确实知情。”
说着,他抬头看向石包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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