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雨烟与司空禅夫妻多年,知道这是司空禅已稳操胜券才有的姿态。
这是他的夫人韩雨烟,南海剑派的真传弟子,也是他的贤内助。
少妇正睁大眼睛,含着几分好奇与担忧的看着他。
司空禅哑然失笑:“怎么可能是总督的书信?他是何等谨慎的人物,怎么可能会留下把柄给我?此信为他人代笔,没有任何印信。”
司空禅微微摇头,语含嘲讽:“这是模仿友人的口吻,劝我既然已私自调度了兵马,做了这桩事,那就要把事情办妥帖了。所谓打蛇不死,反受其害。如果秀水郡出了什么大乱子,总督大人不会轻饶我等。
也就是说,总督大人已默许我去做,愿意给予方便,可如果我办事不力,留下什么祸患,那就怨不得他心狠手辣了。”
“这是为何?”铁笑生语声沙哑,眼神愤恨:“我们二人到底是何处对不住你?我等崇州水师营的兄弟,在此开辟出的基业,也有你林石的一份,你有什么理由背叛我等?大力一直将你当成叔父看待,平时无有不敬,你为何要如此坑害他?”
林石没有答话,他面色冰冷,身如鬼魅的继续后撤。
现在命都快保不住了,答这些有什么意义?
只有先逃出石堡,逃到外面的大军中,他性命无忧,倒是能提起几分闲情为铁笑生解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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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雨烟顿时面色微沉,眼中的忧色与愧意更加浓郁:“都是我与师兄的缘故,将你牵扯了进来。”
“与你有什么关系!铁狂人此人狂桀,野心勃勃,如果让他成功晋升四品,我这太守多半也当到头了,除非我愿仰他鼻息。”
司空禅洒然一笑,神色淡然:“无需担忧,今日之事胜负已定。我麾下的这支兵马,在这个时间点赶到这里,就已经赢了!铁狂人的死期,就在今日。”
“哦?”韩雨烟瞳孔一亮。
她看出司空禅的话虽说的平淡,却笃定从容。
与此同时,在三里之外,秀水郡太守司空禅正背着一个金红二色,宽约五指的狭长剑匣,端坐于一只身形巨大的蜥蜴上,看着手中一份信笺。
这是一只长约二十丈,高约七丈,浑身覆盖鳞甲,吐着蛇信的巨蜥,它躯体像是小山,行动起来却非常迅捷,且非常的稳当,脚下也近乎无声无息。
不久之后,司空禅的唇角就透出几分轻蔑的笑意,将手里的信笺收入袖中。
而就在数步之外,一位容颜娇俏的妇人出声询问:“刚才的那只‘鎏冠银羽鸽’,似乎是总督府里面养着的。这是总督大人的书信?他说什么了?”
司空禅看了一眼身侧的年轻少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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