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睁开眼睛却发现眼前的烟雾早已散去，周围踩踏受伤的路人正在唉声叹气地互相搀扶着，谢家的守卫正在一个个盘查搜身，整条街道恢复了往常的寂静。
他有些疑惑，正打算走过去询问情况，一张纸条从他的袖袍里掉出来。
谢歧心底一沉，弯腰将其捡起。
打开看，上面只写了一首诗。
故来与君逢，原本非我意。休提旧时事，定取谢家命。
“你就那么恨谢家吗？”那人慢慢地爬起来，露出一张精致的俊脸。
赫然是谢歧！
叶凰澜惊了一下，很快淡定下来，明白他已经猜到了，将那颗人头丢进谢家的人是她。
但那又怎样？并不代表叶凰澜不会就在这里把他杀了，毕竟他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东西，哪怕他是自己名义上的表哥，或是未婚夫。
“这话你应该去问我那所谓的舅舅和外公才对。”她耸肩冷笑，“而你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质问我？谢家对叶家做过的一切，难道你还不知道？我姓叶，不姓谢。”
字迹潦草得简直让人认不出来，上面的墨迹都还没干透，一看就知道是写字的人赶时间匆匆写下，然后直接塞进他袖袍里的。
他抬起头，慢慢地将纸条攥进手心中，随后朝谢家大门走去，原本沉稳的脚步此时竟然带了几分踉跄。
“二少爷！您请留一下！”那几个正在盘查的守卫见他朝谢家走去，不由得叫道。
谢歧张了张嘴，却什么都说出来。
“只要在这儿把你杀掉，就没人知道那颗人头是我丢的了。”叶凰澜指间银针蓄势待发，“给我个不杀你的理由。”
谢歧叹了口气，认命似的闭上眼睛。
“你动手吧。”
可等了半天，身体都没有半点疼痛的迹象，耳边反而传来叽叽喳喳的议论声，以及谢家门口那几个守卫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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